来儿子却是这般纯良干净,也不知究竟是薄家的福气还是灾祸。
现在想来,他们当初允诺她成为薄婴正妻,说什么不在乎她身中剧毒无法生育子嗣的事情,也不过是为了哄他们儿子开心罢了。
便是皇上不从中作梗,若将来外头哪个女子对薄家庞大的家产动了心,利用薄婴的心智不全引他上钩,等薄家父母知晓对方怀孕后,想来还会同先前那般,一个‘无法生育子嗣’,就足够逼她自请和离,甚至可以在她拒绝后,直接一封休书逼她离开。
薄家在汤汤小镇扎根极深,想来当初若是魏家贪心一些不肯交出银子,也是要被这对夫妻整治一番后乖乖吐出来的。
真是好一场算计。
夜里薄家备了丰盛的酒菜,热情地邀她畅饮,魏宝珠平静地拒了他们敬过来的酒,说她夜里恐还要照料薄婴,不便饮酒。
薄家夫妇尴尬不已地对视一眼。
宝珠随即又补充道:“伯父伯母,我此番前来确是想救薄婴一命,他同我夫妻一场,便是最后结果不如人愿,他对我的心意我却是知晓的,因此你们不必多做什么,我本就会尽全力医治他。”
听她这么说,夫妇俩总算是松了口气。
显然他们也猜测到了或许是魏大夫因薄家撵走了魏宝珠,后又索取聘礼一事怀恨在心,并没有真心想要救他们的儿子。
宫里来的护卫中,有两个跟她跟得极紧,显然是贴身护卫出身,便是她在屋里,也是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窗口,没有丝毫松懈。
魏宝珠坐在床榻边,看着薄婴的眉眼,想到她离开薄家时,他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的枣泥酥饼,得意洋洋地告诉她只一块,没舍得给旁人,只给她。
那样眉眼灿烂的少公子,她想,和离后离开了薄家,大约一两个月,他就会忘记她这个玩伴吧。
却怎么都没料到,这憨憨傻傻的人竟有投湖自尽的勇气。
她不是只是他的玩伴吗?他不是有很多很喜欢的玩伴吗?
那时有多喜欢轻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