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百姓们只能吃江水或者井水。
黄浦江还算清一些。
大部分人家都会选择吃江水。
但李长生年纪大，走不动那么远的路，因此只能吃这浑浊的井水。
化学作用下。
缸里的水逐渐变的清澈。
映照出了一张布满皱纹，蓄着灰白胡子的老脸，一双眼睛像是看惯了世道沧桑，充满了疲惫和倦怠。
李长生眨了眨眼。
他也眨了眨眼。
李长生用力揉了揉发僵的老脸，悲哀想道：
“这一切果然不是个梦啊！”
忽然。
耳边响起了一道男人的喊声：
“无尘老道长在吗？”
李长生一愣，
香客来了？
心情稍稍转好，立刻走了出去。
他昨天盘点过道观里的功德箱。
里头拢共就只余五十多个铜板。
要是没有新的香油钱添进去。
单凭这几个子儿可活不了几天。
悲哀归悲哀，既然穿越来了，也还是得活着不是？
李长生走出厨房。
看到了四五个身穿巡捕制服的汉子。
他们个个单肩背着一把汉阳造步枪。
只有领头的那个麻子脸，只在腰头佩戴着一把手枪，用雪亮的皮革给装着，看上去地位不低，高低也是个队长之类的头目。
李长生心里有些疑惑。
这是香客？
记忆里边，可从未有过巡捕来上香啊。
“呦，您老就是清虚观观主无尘子吧？”
那领头的麻子脸看到李长生后，脸上浮现出一个略显狡诈的笑容。
无尘子，正是老道士的道号。
李长生惑道：“你是？”
麻子脸仍旧笑道：“我是咱们市巡捕房的大队长，胡强。”
李长生的疑惑并未消失：“哦，那胡队长来上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