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隐忍,此等人更多是为自己考虑。一旦他上台,定然会两面讨好,一边讨好帝王,一边讨好士大夫。”
沈炼默然,他不服,但却不想再继续辩驳下去,“你与蒋庆之交往密切后,变了许多。”
“纯甫。”唐顺之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自己摆的新阵法,“心学这些年发展的不错,你有功。
先生在时曾说知行合一,深层次的见解不说。就说我心学的宗旨为何?先生当年破宁王叛军,后来数度镇压一方,身陨于凯旋归乡路上。
这一生,先生知而行之,可为我被表率。可先生去后,心学做了什么?”
“我等推广心学不遗余力……”
“先生一旦出仕,做了什么?”
“……”
“为国为民,不遗余力!”唐顺之眼中有责怪之意,“可这些年心学中人却沉迷于高谈阔论,沉迷于辩驳,只知晓说,却不知行。这可是先生本意?”
沈炼说道:“当今朝堂严党独大,我等不得一展抱负。”
“你如何知晓自己的抱负便能利国利民?”唐顺之温和问道。
“我等一心为国……”
唐顺之压压手,叹道:“儒家也是这般说的,说是一心为国,可这里……”他指指心口,“满嘴仁义道德,所行却皆是为了自己牟利。”
沈炼苦笑,“看来长威伯对你的影响不小。”
“那是个妙哉!”唐顺之微笑道:“我今日请你来,便是想通过你告知心学诸人。此后我心学当全力襄助墨家。”
沈炼几乎把酒杯打翻了,“你说什么?襄助墨家?”
唐顺之缓缓吃着豆腐,“当下大势你可看出来了?所谓严党,乃是陛下设于自己与士大夫之间的一堵墙。陛下本意是把双方隔离开来,为大局隐忍。可这两年陛下在渐渐走出西苑。随之而来的必然是与士大夫们的冲突。”
他看着沈炼,“这场冲突的胜败将会决定大明的国祚走向。而我,站墨家,站蒋庆之。这不是私心,而是我看到了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