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他夹起一块豆腐吃了,“长威伯可曾争权夺利?可曾结党营私?不曾。他想用墨家机械之术为大明军队打造出无上神兵。可那些人为此做了什么?”
“他们在拼死阻截。这是公心?”唐顺之冷冷的道:“为了所谓的儒家,为了所谓的什么道,他们宁可大明永世沉沦!这等所谓的道,乃是世间至污之物。他们却奉之为至宝。可耻,可鄙!”
沈炼默然。
“我知晓心学种中有不少人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比如说徐阶。”唐顺之缓缓说道:“告诉他们,先生临去前曾说,此心光明,夫复何言。
我希望他们临去之前也能有这份从容与坦然,而不是看着家中万贯家财而唏嘘人死了却没用完。”
唐顺之起身,沈炼抬头,“心学内部对墨家并不看好,且觉着墨家的道与我心学的道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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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什么?”唐顺之说道:“道便是日常万物,道便是为这个天下万民做些什么。先生说了许多,我自己也有些领悟,今日便赠给你。”
唐顺之停顿了一下,说:“人心本私,所谓道,便是给私心颇重的世人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必须能让人心悦诚服,让人心甘情愿奉献。”
他看着沈炼,一字一吐,“这个道从不是学识,也不是什么顿悟,而是……为国为民!”
唐顺之走了,沈炼在酒肆里坐了许久,酒水喝了一壶又一壶,最终大醉。他踉跄着走出酒肆,一边走一边笑。
“为国为民,除掉严党不就是为国为民吗?”
“知行合一,我辈被打压如此,哪有行的机会?”
“心学,心学当兴!”
……
“荆川先生就不怕被心学排斥?”
唐顺之此刻就在伯府,坦然把自己的决定告知了蒋庆之。
“心动就行动。”唐顺之笑道:“若是左思右想,或是权衡利弊,迟早会沦为利益的奴隶。”
此人果真洒脱,且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