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庆之的印象中,吕嵩就是个不拘言笑的儒门子弟。做事儿一板一眼,别说是贪腐,就算是对你笑的多露了几颗牙齿,都能把门牙敲掉的那种人。
就有些类似于刻板君子的模样。
所以当听到吕平开口求助时,蒋庆之都为之愕然。
吕嵩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叛变了?
不,是被腐蚀了?
“这话说的。”蒋庆之看了徐渭一眼,徐渭方才接待吕平,套了一番话,他给蒋庆之使个眼色,笑道:“吕先生还请说出来龙去脉,伯爷才好斟酌不是。”
竟然没给徐渭透露只言片语?
可见事儿不小。
“都怪我。”吕平抬头,“今日得知户部有郎中林深涉案,我便担心伯父被牵累,就去了锦衣卫寻陆炳……”
徐渭叹息,“陆炳是帝王鹰犬,就算是有错,那也是办事不力。责罚他不在乎。可吕尚书却不同,一旦被弹劾,下台几乎是板上钉钉。你去了锦衣卫,这是授人以柄啊!”
“是。”吕平看了徐渭一眼,往日京师总是说徐渭是蒋庆之身边的智囊,手段了得。而他是吕嵩的幕僚,智囊谈不上。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吕平难免拿徐渭和自己比了一番,发现自己从才学到才干尽数被碾压。
这人心中就发酸了。
可此刻徐渭只是听他说完,马上就断定这事儿不妥。
这份机敏可不是谁都有的。
“陆炳定然会顺势出手,吕尚书那边……怕是要坐蜡了。”徐渭叹道:“陆炳拉关系的手段了得,这些年靠着为人遮掩,结交了多少权贵高官。
吕尚书为人刚直,户部又是要地,陆炳怕是对他垂涎已久。我敢打赌,此刻陆炳正在等吕尚书上门求助。”
吕平低头,知晓自己确实不是徐渭的对手。
蒋庆之思忖着。
“吕尚书那边可有谋划?”蒋庆之问道。
“伯父无动于衷。”吕平苦笑,“大祸是我惹下的。一旦户部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