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多少人会叫嚣着把伯父拉下马来。伯爷……”
吕平噗通竟然跪了。
蒋庆之蹙眉,给徐渭一个眼神,徐渭过去扶起吕平,说:“此事干系重大,伯爷也得思忖一番。来人,请吕先生去奉茶。”
吕平知晓蒋庆之要权衡利弊,便告退。
等他走后,蒋庆之坐下,拿出药烟,下意识的在案几上顿着烟头,“吕嵩刚直,让他向陆炳低头……万万不能。”
“他会听天由命!”徐渭知晓吕嵩的骄傲,他便是这等人,“问心无愧,那就任由上天做主。”
蒋庆之说:“此事你如何看?”
徐渭这两日春风得意,满面红光,手中摇着扇子也不嫌冷,“此事我以为当出手。”
徐渭缓缓说道:“吕嵩执掌户部,户部,吏部乃是六部中的要害。陛下要行新政,钱粮要趁手。户部贪腐案一旦发作,吕嵩难逃连累。他一旦下台,当下能顶替他的多是对墨家,对伯爷……”
“直说。”蒋庆之点燃药烟,没好气的道。
“是。”徐渭挑眉,“那些人多仇视墨家和伯爷,一旦让这等人执掌户部,此后再想钱粮趁手就难了。手中无钱粮,帝王也不香啊!”
蒋庆之眯着眼,“吕嵩虽说对墨家也颇为不满,不过此人是个君子,出手也是堂堂正正。他在户部,至少能公平。换个人,哪怕是支持新政的,就怕镇不住场子。”
前宋时,仁宗和神宗两度发动新政,士大夫们反扑之激烈,令两位帝王为之震怖。
江山在动摇!
所以仁宗的新政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一个无能的男人。
神宗那边坚持的久一些,可依旧败北,而且坚持的越久,后续的影响越大。党争成了朝堂的主旋律,延绵至南宋。
这等大场面,这等不死不休的惨烈,换个人执掌户部,可顶得住?
蒋庆之甚至怀疑把杜贺丢去户部,这厮都会寻个由头躲避。
“吕嵩,必须要留在户部!”蒋庆之抬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