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因此倒霉吗?不计其数!”
晨曦中,陈耀的脸上多了狰狞之色,“陛下躲在西苑,可蒋庆之在外呐!这些人会与他不死不休。酒楼青楼,乃至于出行,不知何时便会有明枪暗箭,他蒋庆之能躲避一时,难道能躲避一世?他死定了,明白吗?”
陈耀声音低沉,“他一旦身死,陛下方寸大乱,什么户部的案子,谁会在意?锦衣卫那边有人收了好处,只会为老夫遮掩。如此,老夫依旧安坐左侍郎之位,等吕嵩离去,户部尚书之职舍我其谁?投靠蒋庆之?嗤!”
陈耀的嗤笑很得意,王策看着他那张在晨曦中有些明暗不定的脸,突然苦笑,“在下知晓侍郎之意,跟着蒋庆之风险太大。”
“不,是必然会沦为过街老鼠。新政新政,除去商鞅之外谁成过?即便是商鞅成了,支持他的帝王一去,他便成了新君安抚权贵臣子的牺牲,五马分尸。”
陈耀冷笑道:“那是前秦,而今士大夫势力空前强大,这是一股令帝王只能缩在西苑不敢露头的强大力量。他蒋庆之想火中取栗,也得看自己有没有商鞅的本事。
再有,陛下年岁可不小了,加之修道多年,听闻不时还服丹?丹药那东西……历代帝王不少都服用过,可谁长寿了?越吃越短命。
陛下一去,新君并无威望,臣子们顺势反扑,你说说,新君为了安抚士大夫与臣子会如何?”
王策喃喃的道:“就如同秦孝公去后,新君把商鞅丢出来一般,会把蒋庆之丢出来,任由他们泄愤。”
“狡兔死,猎犬烹。”陈耀淡淡的道:“等着好消息就是。”
“可!”王策想再劝,可陈耀已经转身而去。
“侍郎,那是蒋庆之啊!”王策苦笑,“想弄死他的人多不胜数,可他依旧活到了现在。”
晨曦渐渐扩大,把整个庭院和屋檐罩住。
整个宅子泛着白光,在凌晨时分,显得有些凄冷的味儿。
蒋家,自从回京后,蒋庆之每日早上会早起一刻钟,专门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