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开支,一时不察竟让这些贱婢偷懒耍滑......”
谢景元面色阴沉如水,不发一言。
徐嬷嬷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声音抖得不成调:“侯爷明鉴,老奴一心想伺候好老夫人,可自从安氏离府后,这府中中馈......实在不知交予何人。”
她偷眼觑了觑谢景元的神色,壮着胆子道:“老奴斗胆,不如让几位小姐学着掌家?”
谢景元薄唇紧抿,这偌大的侯府,确实缺个能掌事的女主人。谢清漓那个孽障自不必说,谢清绮随了她的父母,蠢钝如猪,唯有瑶儿聪慧妥帖,最为合适。
思量至此,他略一颔首,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徐嬷嬷,往后你只管好生伺候老夫人。”顿了顿,又对身旁小厮道:“去请二小姐到书房说话......”
……
客栈厢房内,烛火摇曳。
听闻周家被抄的消息,谢景文手中的茶盏“当啷”一声跌落在地,碎片四溅。邢氏更是惊得捂住了嘴,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谢清蓉倏然从绣墩上弹跳而起,眼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她一把抓住谢清漓的衣袖,眼中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大姐姐,这......这都是你谋划的吗?你真是太厉害了!”
谢清漓眼波流转,笑意盈盈道:“蓉儿妹妹说笑了。我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哪来这般通天的本事?想来是周家作恶多端,这才遭了天谴!”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柔声道:“三叔三婶,父亲与二叔此番吃了大亏,以他们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应尽早离京避一避。这些银钱虽不多,也够你们置办个小院。”
话音未落,邢氏突然抬手按住她的手腕。
谢清漓抬眸,正对上邢氏含笑的眉眼:“大小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娘家世代经商,虽然无权无势,倒也不缺这些黄白之物。”
谢清漓闻言也不勉强,转头望向谢景文:“三叔,您可有什么打算?漓儿在岂州置办了几间铺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