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思想源头。他的诗歌孤傲不羁,奇崛的语句层出不穷,一颗充满矛盾与挣扎的灵魂,左冲右突,有如石头爆裂,其间不乏振聋发聩的力度。对精神向度的倾斜与对功名的某种怀恋,奇特地交织杂陈,尽袒诗人内心世界血与火的底色。但是,假如你未能触碰他的诗歌,或者没有与他走得很近,他或者会以商海一声笑,把那内心的灵光都掩饰过去了,虽然留下斑斑痕迹。
这些年,我和凌波聚少离多,但是每次见面晤谈,诗歌都是我们的核心话题,记得有两次和诗有关的戏剧性时刻,一次是,大学毕业不久,他从外地出差来哈尔滨,我去接他,在11路公共汽车上,两人聊得过于投入,完全忘了时间,以至于作坐了站,车到终点,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两个屌丝。乘客都走光了,乘务员提醒我们,这是末班车,我们只好相视大笑,然后只能踏着月光回到我当时的宿舍,那个年代,还没有出租车这码事。
许多年后,我们又重复了类似的错误,也是他来哈,我俩在宾馆彻夜长谈,意犹未尽,他要继续旅行,去另一个城市,带着预订好的车票,我们匆匆赶到火车站,结果,闸口关闭,停止检票,眼睁睁看着火车在站台上缓缓启动,离我们而去。这就是一个诗人的真实状态,可能外人无从了解。但是我知道,我和他与诗歌有关的往来,只是他的诗歌生活的一个小小节点,更多的,是他一个人行走在诗之旅途,孤寂生涯中,有着别样的充实。
2014年4月9曰于哈尔滨包临轩
《诗狂?道长》
作者:宋词
宋词简介:“校园诗人”和“第三代诗人”。1989年独自骑自行车旅行全国。著有旅行文化随笔集《走来走去》和《宋词短诗选》。
曾任《珠江晚报》副总编、珠海市记者协会秘书长。
18年前我请凌波我出版的第一本书写序,他豪气地写道:“老友宋词约我为他写序,我一诺无辞。
因为一一舍我其谁!”
又18年过了,朋友老到这种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