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已经派粮,如果朝廷的粮不够,那就只能……”
花素律差点憋不住笑,这小子怎么老想打地主?
她敛住笑,盘膝坐起,对秦艽说“如果不够,先去拿官员家里的粮!官员家的粮没了,再去拿富户家的。记住,富户也是百姓,拿他们的,是在逼不得已的时候!”
秦艽有些不懂“皇上,您跟奴才说这个……”
“秦艽。”花素律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按住眼前少年的肩膀“你也说了,朕需要安排个人到平安县赈灾,朕打算委派你去。”
霎时间,秦艽震惊住了。
委派他去赈灾?他只是一个粗使太监啊?
他抬起头,满目失措地看向花素律“皇上!奴才只是内宫的小太监,代圣出巡,该是东厂啊!况且,这张折子是孙大人写的,应该孙大人……”
花素律打断他,平静和缓道“朕听你国安说,你人缘好脉络广,宫里宫外没你不认识的人,打听不着的事?”
秦艽讷讷的,面上惶恐之色未退“是掌印过誉。”
“写这折子的人,你认识吗?”
秦艽不明白,皇上为何问他是否认识孙平,他老实答道“不认识,但奴才听说过孙大人。”
“依你听说,他人如何?”
昏暗不清的室内,花素律在夜色里凝视秦艽的眼睛,仔细探究他眸中的神色。
“奴才听羽林军的侍卫说,孙大人办事稳健,为人刚直,是个令人敬佩的好官。”
“既如此,他为何还是一个六品主事?”
秦艽猛然不说话了。
夜色里,皇上穿着单薄的寝衣,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幽黑的眼眸似一座深渊凝视他。
他直觉皇上知道原因,那为何还要他说?
“说。”
皇上沉声冷气的问他,冰冷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没有用力,却让他觉得有如山般重。
“因,孙大人不与朝中权贵……”
“没错!”皇上忽然露出种带有寒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