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答:“罗大人差事上没什么出彩的,也没犯过什么错,日常里也鲜少应酬。因此不如何得上司青眼,与同僚也少有往来,常是独来独往。平日里,常走动的地儿除了任上的事,就是家里,再就休沐时常去西市的一家面馆。不过……”
“有话直说。”花素律一直在看折子,眼都没抬。
“是。奴才打听,近些日子,罗大人休沐没去那家面馆。往日街上见了同僚都是低头走,近些日子反主动打招呼。闲时也不只在家中,而是到处闲逛……最近,常去都内的医院和学堂闲叙。”
说到这儿,花素律才略抬了抬眼。不过只一瞬,就低下去继续看折子。
秦艽有所察觉,继续道:“自打您下令要罗大人闭门思过之后,罗大人最近都在家中,未曾发觉有偷溜出去或联络他人。”
花素律没言语,只点点头。
折子上对罗琛出身何处、如何入仕、如何晋升,人际关系、日常往来,连同喜好饮食都写得清楚。
罗琛家中不算富裕。
当年为了送他到京中任职,家中没少花银子。原罗琛是个社恐,差事上中规中矩,再加上没朋友,那些有油水的差事半点轮不到他。
而他父母早去了,所以眼瞧着快三十,亲事上仍没个说法。
至今住的地儿,还是当年父母为他置的宅子。
说是宅子,其实只是一个小院,两间屋子,他和一个小仆人各住一间罢了。
他这么个人,纵然是个官,但在雍都城这一块板砖能砸死仨贵人的地界,也算不得什么了……
听秦艽说近日来罗琛的反常举动,大概就是坑姐穿来之后的事。
花素律想着不禁皱眉啧声,想这坑姐作为后来的人,也太不小心……
秦艽说完许久,都不见花素律有什么反应。
自打从干爹哪儿得了信儿,他想辙暗访,也没查出这罗大人到底有什么稀奇……从头到尾,都平庸得厉害。
皇上调查他做什么呢?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