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宰说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摸鱼被抓包的恐慌、以及对现状的不明各占了百分之五十。
好在那些西服壮汉的行动并不算冲着她来的。
不知道他们接受了什么命令,百来人有条不紊地从她身后已经再度打开的大门离开,黑压压的人群迎面走来,在与她擦肩而过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讶与畏惧。
西园寺绮梨的目光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寻找着太宰的踪影。
刚才用奇异的语调说着入职演讲的太宰还远远站在台上,仿佛被那件厚重的大衣牵制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用那只空洞的眼睛睥睨着台下逐渐远离的人群。
最终停在了她的身上。
他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再次与太宰目光相触,西园寺绮梨敏锐地感知到这个漆黑的青年的心情变化。
有鬼。
西园寺绮梨感到异常,但在跟随大流和原地辞职里纠结了一瞬,她还是决定逆流而上,早日脱离垃圾职场。
辞职的诱惑力高于一切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轻松避开迎面而来的黑色人流,西园寺绮梨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空荡荡的演讲台下。
太宰身后,那些的黑衣人有一瞬露出了和刚才西服壮汉们一样的神情;而那个从进入会场起就不断在擦汗的中年人脸上更是写满了恐惧。
唯有太宰,那淡漠到厌世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松动。
“这位小姐,你对我刚才的话还有什么问题吗?”
太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依旧是刚睡醒的语调,没有半点精神。
“没有。”
西园寺绮梨抬高头看他,坦然回答。
这个动作让她的后颈感到有些不适,不过从这个距离,她终于看清太宰除了眼睛和手腕外,就连衣领下也有绷带缠绕的痕迹。
上一次看见人缠那么多绷带是在ICU。
再上一次是埃及展。
迎着太宰轻笑了一声,似乎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