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禁军要开拔到湖广了,禁军不比边军精锐,但怎么着也比卫所兵厉害,如果不赶紧转移,继续留在湖广就是以卵击石,去到江西,我们顺流沿路打,沿路攻,把禁军累死都追不上。”
陈易脸色微凝,他启程时虽然听说白莲教已开始祸乱江西,连龙虎山都不得不封山以待,但沿路所见所闻,白莲教乱都主要是在湖广一地为祸,魏无缺曾直言,禁军抵达之日,便是湖广教乱平息之时,但眼下看来,白莲教也不是蠢人,明白再不转移,定会坐以待毙。
“还剩多少人没有转移?”陈易问道。
“两个月前剩大概一半,大多还是走陆路,但陆路太慢,近一个月开始断断续续走水路,走了不少了。”储意远顿了顿道:“眼下就看苏家的了,他们有船,能带我们的人走。”
那也就大概已有七成的白莲教人赶赴江西,陈易心底一沉,湖广上下腐败,竟已到这种地步,不仅围而不剿,还要主动帮人转移到江西,届时湖广教乱虽偃旗息鼓,可江西却必将生灵涂炭。
陈易面上不动声色,又问道:“也就是说.苏家现在不肯放人走?”
“答应了我们要放,但是现在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拖延,推脱我们说还没调够船只,现在就怕他们翻脸。”储意远吸了口气,眉目沉沉道:“当务之急,就是要跟苏家交涉,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总之我们武昌城里的人要尽早转移出去,至于别的地方,我这边顾不上了。”
“原来如此,那么好说,我圣教尽力配合就是。”陈易慢慢道,“有何需要我教助力之处?”
储意远转过身,自一旁抽屉里翻出一张请柬,道:“三天后寇俊、苏鸿涛要在明月馆摆宴,届时邀我们的人乔装打扮后一同前去,苏家人近来总推脱说那姓韩的狗官翻漕运案,千方百计阻挠苏家备船,到时看看是不是确有其事,若真是如此.不妨杀了。”
转门而出,白莲教人朝陈易二人打了个稽首。
白莲教虽天然与佛门相近,但其门人游走江湖,却往往喜欢扮作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