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紧紧抱住荣禧堂外廊柱,不肯撒手,屋内那震耳欲聋的哭声实在引人侧目。
当然,贾琮绝不会承认自己是想看热闹,作为堂弟,他理应去慰藉伤心的兄长。
“行了,快走吧,若被老太太知晓,又要误会咱们不怀好意!”
贾赦实在无法忍受那刺耳的哭闹,一把抓住贾琮的后颈,径直往东跨院拽去。
黛玉上前盈盈一拜,道:“玉儿多谢大舅舅,若非大舅舅今日提及,我恐难有机会归家。”
唉,不愧是如海与敏妹的孩子,年仅九岁,却心如明镜。
他伸手扶起黛玉,温言道:“回去收拾一番,待舅舅请得旨意,便带你归家。”
黛玉目送大舅舅拎着贾琮远去,以手帕轻拭眼角泪光,嘴角勾起一抹弯弯的笑意。
……
贾赦身为公爵武臣,出京需向五军都督府报备,此番更需入宫请旨。
清晨,他便唤醒两个儿子,父子三人用过早膳后,乘车前往宫门等候。
小朝结束后,夏守忠亲自出宫相迎。
然而,陈禹与贾琮尚未交谈几句,戴权便奉旨而来,言称太上皇闲暇,欲与贾代善之孙闲话家常。陈禹面无表情地挥挥手,任由戴权将贾琮带走。
待戴权离去,陈禹略显不悦地言道:“瞧瞧,这勤政殿内,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君臣父子之间,陛下觉得有何事需瞒着太上皇他老人家呢?”
贾赦淡然反问,陈禹心头一震,怒气稍减。思索片刻后,他朗声一笑:“确是如此,朕又何必对父皇有所隐瞒?”
勤政殿内的氛围随之变得轻松愉悦,陈禹吩咐夏守忠取来座椅,兴致勃勃地与贾赦共叙旧时光。
“恩侯啊,朕与你已有数载未曾促膝长谈了。”
贾赦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章,以及明显消瘦的陈禹,感叹道:“陛下身为天子,自然不似臣这闲散之人般悠哉,但臣仍觉当年马球场上那英姿飒爽的四爷更为豪迈。”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