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党争,复燕云!”
宋钦宗挥毫书就这六个大字于御案之上,笔锋刚劲,力透纸背,恰似其挽救社稷之决心。
宋钦宗深知宗泽归隐之因。其挚友苏轼因党争遭贬,郁郁而终;李纲抗击金兵,却被奸佞排挤罢黜。朝堂之上,党争不休,忠良蒙冤,宗泽心灰意冷,故而致仕。
今欲召回宗泽,须直击要害。此六字,便是关键。平党争,可清吏治,还朝堂清明;复燕云,乃壮志宏图,能振大宋军威,亦是破局之法。且宗泽若归,可稳河东军,那河东诸将与宗泽情谊深厚,犹如臂使指,齐心抗敌。
惜哉,往昔昏君未能珍视宗泽之才,致其三次辞官。宋钦宗既临此危局,岂会再失良臣?
“陈福,若宗泽问及朝事,除种师道所率西军调度外,其余但说无妨,务必如实以告。”
“奴婢领旨!”陈福叩首后,疾步离去。
其面色疲惫,却目光坚定。此前奔波传讯,昼夜未歇,然身负君命,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这乱世之中,能得主子信赖,一展身手,虽为宦官,亦愿效死力,此乃报君恩于万一。
福宁殿内,宋钦宗凝视着大宋疆域图,剑眉紧锁。陕西灾荒,粮秣短缺,此患如芒在背,亟待解决。
内库所藏虽丰,有银钱三百万贯,然此乃强军兴军、革新军政之资,关乎大宋国运,绝不可轻动。
“季公公、赵勇,京城之中,可有可靠商家?”
季公公面露难色,摇头不语。赵勇沉思片刻,拱手道:“陛下,奴婢未入宫时,与东京巨贾大桶张家张宏有过数面之缘。其家富可敌国,且乐善好施,急公好义,如今其子弟在京城分号历练。”
宋钦宗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期许。
季公公恍然,补充道:“陛下,老奴听闻,此家在商业上颇具手段,曾凭雄厚财力助力东京诸多产业兴起,于城中声望极高。”
宋钦宗龙颜大悦,心中暗道:如此世家,若能效仿先辈,捐资助赈,解陕西百姓倒悬之急,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