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闻“一门数进士,叔侄皆翰林”,便是此理。
再看那织染司监事之职,虽仅九品且不入常班,然亦是官身,可为护身符。此与前朝鬻官迥异,彼时所卖义官、散官,徒有虚名,遭人诟病,上为科班所轻,下受百姓指点,处境尴尬。
周围众人皆露艳羡之色。
“大人,可否赏光至寒舍饮杯茶水?”
惯例当打点传旨之人,然此刻人多眼杂,不便行事。
蔡襄辞谢:“张大人,本官须回宫复命,改日再叙。”
言毕,环顾众人,朗声道:“陛下念众人助陕之功,于捐款者中抽选五十人,其家若有秀才,可入国子监,抽签之法,明日午时于此公布,诸位移记捐银凭证。”
百姓欢呼雀跃,未料获皇帝嘉奖,虽机会渺茫,家中或暂无秀才,然此恩永久有效。
“若能抽中,即便倾家荡产,亦要送子读书!”
“几两银换国子监名额,划算之极!”
“待归,必至祖坟焚香,祈祖宗佑我抽中!”
传旨众人离去后,张宏友人围聚。
“张大人,恭喜恭喜!”
“张兄,晚间春风楼,定要做东!”
“宏弟,真乃鸿运当头,早知如此,莫说十万,二十万亦愿捐!”
张宏微笑不语,其中玄机,不足为外人道。
与此同时,远在河南开封府的一处宅院中,陈福将信函呈予宗泽。
少顷,宗泽淡然道:“劳烦回禀陛下,老臣年迈体衰,恐难担重任,有负圣望。”
“陛下早有所料。”陈福轻笑,继而道:“陛下还有一言,令老臣转告,‘息党争,复燕云’。”
话音方落,宗泽霍然起身,目光如炬,直视陈福。饶是陈福习武,亦觉压力如山。
良久,宗泽缓缓落座,饮尽盏中茶,沉声道:“陈福,老夫有几事相问,望如实作答,此关乎老夫之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