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轨道开始疯狂重组。
雕像右手的青铜戈突然调转方向劈向众人,却在触及道胎光芒的刹那僵住。
黎狩的赤羽印记突然发烫,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探向发光体...
道胎入手的刹那,黎狩听见了自己骨骼生长的脆响。
某种沉睡千年的震颤顺着血脉冲刷五脏六腑,汪彻的铜钱剑在他眼中突然变成了流动的液态金属。
学者道冠残片上的符文正在他皮肤下游走,而穹顶坠落的已不是夜明珠,是燃烧着黑焰的星子。
青铜雕像的三张面孔同时露出诡笑,六只手掌缓缓合拢成囚笼形状。
暗河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第一滴黑焰落在社稷樽表面时,黎狩握着的道胎突然睁开了眼睛——青铜溶洞在道胎睁眼的刹那陷入时空乱流。
黎狩掌心的玉石胎儿吞吐着幽蓝火舌,那些跳动的光芒沿着他手臂经络游走,在锁骨处凝成北斗状的星痕。
汪彻的铜钱剑突然横向展开,十八枚开元通宝在虚空中拼出龟甲纹路,堪堪挡住坠落的黑焰星子。
"坎位生门!"学者嘶吼着指向被青铜戈劈开的裂缝,原本幽暗的甬道竟泛起星砂凝成的微光,"跟着道胎的指引..."
话音未落,三头雕像合拢的手掌轰然拍下。
黎狩背后的赤羽印记突然实体化,振翅掀起的罡风将青铜手指撞偏三寸,碎石裹着磷火擦过汪彻的鬓角。
他反手将道胎按进胸口的星痕,幽蓝火焰瞬间漫过全身——那些在视网膜上灼烧了十八年的血腥预言,此刻竟化作金色铭文浮现在皮肤表面。
通道入口的星砂突然聚合成甲骨文"归"字,穹顶坠落的夜明珠却在触及光幕时碎成齑粉。
汪彻的铜钱剑发出刺耳鸣啸,剑锋挑着块青铜残片掷向光幕中心:"跟着我的血走!"
暗红血珠在虚空中拉出弯折的轨迹,竟与八百年前祭司泼洒的血祭路线完全重合。
黎狩踏着血珠映出的落脚点纵身跃进通道,肩胛处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