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握着的青铜戈撕开祭坛地面,露出底下流淌着星光的暗河。
左手的壶嘴吐出团莹白雾气,雾气里沉浮的甲骨文正是一首残缺的镇魂歌。
汪彻突然扯开衣襟,心口朱砂符咒竟与雕像胸口的赤羽纹产生共鸣。
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铜钱剑上,剑身发出的不再是悲鸣而是清越龙吟。
当剑尖刺入暗河时,沸腾的黑水突然凝固成墨玉般的镜面,映出穹顶完整的周天星辰图。
"坎为水,隐伏之象。"学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秘宝在倒影里!"
黎狩纵身跃入暗河的瞬间,五色绳残余的纤维突然在他背后张开成光网。
暗金色的雕像纹路顺着血丝爬上他脊梁,在肩胛骨处形成两枚振翅欲飞的赤羽印记。
当他触碰到镜面下的星光时,整个溶洞响起了编钟与骨笛的和鸣。
青铜戈劈开的裂缝中缓缓升起座八面棱柱,每面都镌刻着不同形态的日月山河。
学者颤抖着摸出龟甲残片比对纹路,突然惨叫出声:"别碰!
这是社稷樽!"
汪彻的铜钱剑已抵住棱柱第七面,剑气激得表面浮出层细密水珠:"樽耳缺了块,形状像不像你捡的玉璜碎片?"
黎狩的伤口还在渗血,那些血珠却不再下坠,反而逆流着填满棱柱表面的沟壑。
当最后道血线抵达顶端的蟠龙钮时,穹顶星图突然熄灭,溶洞陷入绝对的黑暗。
三息之后,青铜雕像的六只眼睛同时睁开,赤金瞳光照亮了棱柱内部蜷缩的发光体——那是枚半透明的胎儿状玉石,心脏位置跳动着幽蓝火焰。
"先天道胎..."学者的呜咽带着哭腔,"难怪要血祭...这东西碰了要遭天谴..."
汪彻突然翻转剑柄砸碎暗河镜面,飞溅的墨玉碎片在空中组成八卦阵图。
当震位亮起的瞬间,他拽着黎狩扑向棱柱:"天谴来了!"
地底传来的轰鸣震落了十二颗夜明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