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明确回答,“若非新妇情钟二郎,熟知二郎,又怎能认得出闯入青庐的新郎官并非二郎。”
前片刻,剪水双眸里荡漾着几分对李家二郎的深情款款,却又在得知被辜负后,换上了几分悲戚、楚楚可怜。
这等深情女子被辜负,装得她差点都信了。
堂中人皆惊愕。
竟然有如此骇人听闻的事?
还未从惊诧反应过来,只听新妇又委屈巴巴地说。
“阿翁,阿姑,新妇要是未认出那是假新郎,天明之时,新妇又如何做人?”
这话直接把李持安和李家架在风口浪尖上。
孟之织不可置信地望向刚过门的新媳妇,袖子中的手不由地颤抖。
不知是不是被自家的孽障吓的?
新媳妇出身诗书之家,父亲是国子监司业,教书育人的,又得姑母纪太妃教养几年,品行自然端正,料想她也不会说假话。
“幺儿媳妇……”孟之织欲言,却又说不出口。
那个孽障本就不乐意娶媳妇,做出这种厚颜无耻、缺德的事,不仅是欺负新妇,也是反抗他们二老。
“爹,爹……”李烨大声惊呼,忙跑过去扶住受惊倒下的老父亲。
“孽障……”英老国公怒目,话没说完就被气晕过去。
孟老国公愣过神来时,大外孙和女婿已经把亲家英国公匆忙带走了,大外孙媳妇忙招来小厮请大夫。
未散的宾客你看我,我看你,似有紧张担忧的,似有偷笑看热闹的,但没人敢插手出言。
“阿翁……”孟之织着急地看向背着公爹走的大儿子,想跟过去,可脚步沉重,怎么都迈不动。
新媳妇说的洞房假新郎一事得要解决。
宾客投来的眼光,让她尴尬、丢脸无比,此刻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
活了将近五十年,当娘二十六年,从来没有今天这么丢脸过。
见孟夫人脸上的、眼睛里的满是尴尬、无措、气愤的表情,纪晏书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