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安回她:“人家大娘收留你我,总不能板着脸吧,那不是给人脸色,不知礼数了吗?”
纪晏书心中气愤,但也注意压低声音:“那老夫妇俩不怀好意,心有不轨,对您与我有图谋,您不是看不出来,您不马上走,还赖贼窝,您再精也精不过贼啊。”
李持安的声音很平淡:“不是说了要自然一些吗,你再这样鬼鬼祟祟地说这些,那眼贼的夫妻瞧出端倪怎么好。”
官字两个口,也就有两个脑袋,李持安肯定比她聪明有能耐,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年纪就升到探事司的一把手。
这个职位位低权重,深受官家重用,他不是通过科举武举入仕的,却比科举武举入仕的人升得还快,自然有他过人之处。
李持安那么厉害,大可丢下她一走了之,既然选择留下,大概也是顾虑到她一个弱鸡跑不快,她还是乖乖听话吧,别给大官爷添乱了。
“在米缸里放着呢,”葛大娘拿着一瓶棕色陶罐装的酒走过来,“那米缸久不用了,谁还能想起去岁酿的腊酒放那米缸里。”
老夫妻二人落座,拿出碗要倒酒时,纪晏书忙拦下,“大娘,我哥他刚醒,不能饮酒,腊酒辛辣,对他肠胃不好。”
前段时间的醉如烂泥,烦人又费劲。
葛大娘边拿碗,边拔酒塞笑着劝道:“你不是给你哥开了桂枝汤饮下濡喉了么,饮些也无妨。”
纪晏书将那碗叠回去,“确实不能喝酒,这是大忌,您就饶他这碗酒,他现在虚得很,饮酒容易得肠绞痛,我心疼他,不想他喝酒受罪,您能体谅的吧。”
两代官家早就下令,皇城司所有的官吏,有饮博、逃亡者,合该移配六军,并贬为县镇下军,情节严重的还发配为外州军或边远军守城。
她可不想连累李持安丢官去职,这个官位虽然招人恨,但也是要差,多少人都求之不得。
更重要的是,李持安必须保持清醒,谁知道老夫妇有没有在酒里下猫腻。
葛大爷闻言也不恼,拿了碗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