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婆子盛的黑心汤就得黑心老头喝,纪晏书可不敢喝。
李持安侧眸瞧了眼身旁的纪晏书,眉宇间自然地呈现愠怒。
“有我在,没人敢生恶心肠打我家娘子的主意。婶儿,你说那个秀才是什么人呐?怎么你们提起他都恨得牙痒痒的。”
葛大娘夹了块鱼片放碗里,恨声道:“那秀才不是什么好人,整天招猫逗狗,想着怎么祸害别人家的娘子女儿。”
“我们村里的青山,他媳妇羡娘就被他拐走私奔,还在青山机警,才没让他拐走。”
纪晏书故作惊讶:“还有这事?这么坏的人,怎么不送官府法办他?”
葛大娘脸上摆出一副又气又可怜人的样来。
“倒也想送,可那秀才身世凄苦,打小就没爹妈,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哪里忍心送他到牢里遭人打死。”
“青山当时也打他了,既然吃了教训,便没必要送官府了,毕竟都是邻居,有从小到大的情分。”
“是打断腿了吗?”李持安问,筷子夹了块大碗中的水煮鱼片。
葛大娘说:“好像是吧,许多年的事了,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鱼片刚至嘴边,还未入口,李持安便闻到辛辣微麻的呛鼻味,这是他最讨厌的花椒味。
他默默将鱼片放到碗中一角。
纪晏书瞥见李持安的举动,看他长眉微拧,刚伸到大碗准备夹鱼的筷子默默转向旁边的青菜,夹了一筷子青菜。
李持安说粥饭汤菜有个猫腻他都能闻出来,那盆鱼肯定有问题。
暮云收尽,夜溢清寒,东山月升,纤云弄巧,梢间春鸟啼鸣,夜分外安静。
案上油灯昏黄,门外的纤影由灯光投进来。
注意到人影,李持安转身,见纪晏书抱着枕头被子靠在门口。
李持安疑道,“你怎么……”
还没说完,纪晏书径直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走到床边将手里的枕被放在床上。
她转身瞧见李持安疑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