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牢里的阿娘,就担忧不已,忍不住堕泪,“纪姐姐,你和韩姐姐都是官眷,你帮我们把娘亲救出来好不好?”
纪晏书盯着文书上那两个字,眸色不觉冷了下来。
收留,多么简单的两个字!
在这文书上竟然成了冰冷刺骨、骇人听闻的簪笔之讥。
太后为什么不顾朝臣劝阻,也要推行女科场,她现在明白了。
世人对女子不公,将她们视作男人的附庸,没有半点独立自由,甚至无法自专。
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这是太后推行女科场,给从商的女子以优惠保护的最终目的。
只有提高女子的地位,让她们站在最高处,她们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太后这是为天下女子蹚出一条走向独立的道路啊!
糊涂的胡玄之,竟然出了个如此玄之又玄的文告。
简单的两个字,将一个受尽困难的女状元放在脚下踩个稀碎,也将她们女子撕裂得体无完肤。
他以男子之尊,官位之尊,将世上女子视如草芥,踏若尘泥。
这绝不能容忍!
“捻哥儿,你将你的同窗寻让来,”纪晏书神色倒是平静,“让他们将这些事传得人尽皆知,街头巷尾,无一不议论。”
宋捻忍下愤慨:“纪姐姐要是造势?”
宋捻一点就透,不用着纪晏书费心为他解释,“对,声势越大,对咱们越有利。”
听到纪晏书为自己母亲谋划,宋悠悠忙抹干眼泪,“纪姐姐,那我做什么?”
那些官差都如此欺负人,冼娘子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纪晏书知道此事由不得她们慢慢想办法疏通官府放人。
“悠悠,你找渡口的叔伯,找租你家铺面的客人,将这事哭得越惨越好。”
“捻哥儿,走!”宋悠悠应下后,拉着宋捻出门。
檀师傅见东家起身要出门,就问:“东家是去找楼老丈?”
“是,你跟我去。”
到了楼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