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还没见到人,就听到楼老丈的愤慨难当。
“我早说葛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能容忍,看看现在,让一步,他欺我楼家十步,退十丈,压我楼家百丈。”
纪晏书一进来,就见楼母呜咽不止,哭得甚惨。
楼父见帮他女儿的恩人到来,忙敛去脸上的怒气,招呼道:“纪娘子怎的来了?”
纪晏书坦言:“为着那布告的事。”
楼父恨得咬牙切齿:“胡玄之欺人太甚!”
纪晏书也不瞒着冼娘子的事,“冼娘子为了这事慷慨陈词,竟然被那武珐以指摘衙门为由请进了牢狱。”
“善人被欺,恶人张扬,老夫这就去衙门让他们放人。”楼父怒极了,抬脚出门,行了两步又退回来。
纪娘子既然来找他,一定是想到了办法。
他对纪晏书说:“纪娘子,有何办法?”
纪晏书直截了当道:“你们去找胡县令告官。”
楼父一想到布告显眼扎心的两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个县令是踹着明白装糊涂,拿那两个字压我楼家,羞辱我女儿,褒扬他梵拟县村民厚德大义。”
纪晏书的话虽然平淡,但句句字字都藏不住她的愤懑。
“就因如此,才更要告官。满腹委屈不诉说,就无人知晓,如此欺人的布告,更该天下人皆知。”
楼父聪秀,年轻时也曾赴过科场,只是屡试不捷,一听纪晏书的话就明白了。
这是反道而行,让梵拟县的百姓逼迫府衙放人。
为了女儿,为了帮助他的冼娘子,他得接着告!
微生珩自然知道纪晏书的用意,忙出来说:“楼老丈,我看着楼娘子,您且放心。”
楼父郑重点头:“有劳先生了!”
微生珩帮过他女儿,他信得过他。
楼父搀扶着妻子出了门,坐着檀师傅的马车赶去县衙。
楼父走上衙门石阶,瞥见衙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心里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