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人掳走,到头来被人逼着认葛家当女婿,天理何在啊。”
楼母的哭声其声甚惨:“我女儿是多好的人啊,爹娘病了,就朝夕在前奉侍汤药。好心人帮她回家,竟然被那些黑心肝的说成勾汉子,活生生将她逼疯了。”
鸣冤鼓声如雷,吸引一帮百姓围过来。
楼父痛心地拊胸:“我女儿在家身强体壮,精神健旺,被葛家收留,瘦如干柴,白发满头,羸弱多病!”
“我楼某为人谨厚志诚,周贫恤寡,做了诸多好事,却叫人如此欺负,天理何在?公道何在?王法何在?”
楼父的声音如掷金,声声入耳。
檀师傅扬起拳头,厉声道:“依王法,还公道!依王法,还公道!”
在场的百姓愤愤扬手呼吁。
“依王法,还公道!”
“依王法,还公道!”
……
韩晚浓匆匆赶来,看衙门前义愤填膺的百姓,知道她们已经开始占据舆论,可这还远远不够。
纪晏书将韩晚浓拉到旁边,“不远一些,可就被堵在人群里出不来了。”
韩晚浓闻声而望,冼娘子的两个孩子带着一大帮人往衙门这边赶。
韩晚浓不觉笑道:“纪姐姐,行动够快的!”
纪晏书指着人群中那富贵盈润的妇人说:“你娘,庆寿郡主更快。”
韩晚浓抬起眼睫看去,果然见带月带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往衙门奔来。
她母亲,堂堂崇王府的庆寿郡主,竟然穿了身粗布麻衣,梳着包头髻,扮作寻常妇人混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韩晚浓当即上去,将母亲庆寿郡主从人群中拉出来。
带着‘你别捣乱’的口吻说:“阿娘,您凑什么热闹,这热闹是您该凑的吗?”
庆寿郡主甩开女儿的手,义正辞严:“我是为了帮女状元,百年来就这一个女状元,可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
韩晚浓明显着急:“您赶紧回去,后面的事我回去给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