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微微颤动。
他走近几步,眯起眼睛细看:“年龄在25-40岁左右,体态中等偏瘦,中体八字步……”念着念着,他手中的羊肉串掉在了地上。通缉令上的描述与他分毫不差,甚至连走路的姿态都被精准刻画。他的脊背一阵发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见鬼了,这么像。”他低声咒骂。
警方入木三分的刻画,令他既震惊,也后怕,“要是旁边有个高手,岂不是一眼就看出我了?”
他不敢再在通缉令前多呆一分钟,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快步离开。但即便如此,他内心的欲望仍在蠢蠢欲动。犯罪对他来说,早已不是谋生的手段,而是一种让他心跳加速的刺激,一种可以炫耀的“传奇”,甚至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局。
3月2日下午,赵新民在三民县城买了一柄四磅八棱铁锤。夜幕降临后,他悄然出城,向北潜行。然而,此时的乡村已不再是他的“乐园”。自警方下发《宣传提纲》后,各村纷纷加高院墙,加固门窗,甚至在门闩上安装了铁钉。民兵巡逻队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荡,让赵新民无处下手。
他像只困兽,一连跑了好几个村庄,却始终找不到可乘之机。院门紧闭,高墙林立,就连他惯用的撬门手法也屡屡失败。
这时,早已夜深人静,赵新民来到三民县北关街道白马村。一进村,就用小手电筒肆无忌惮地乱照,最后寻找一次作案的机会。
黄兵垚家的废墟引起了他的注意。大门朝南,三间正房和两间东配房已被拆除,只剩下一间临时搭建的屋子。院子里堆满了建筑材料,一辆机动三轮车停在大门门洞里。赵新民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他知道,机会来了。
在黄兵垚的家不远处,是村民劳浩波的家。赵新民往黄家走时,见劳家的门没有关严,就用手电往里照了照,谁知惊动了劳浩波。
劳浩波掂着棍子撵了出来。赵新民仓皇逃窜,躲进黄兵垚家废墟旁的阴影中。劳浩波追了一段,见无人踪影,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