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时的疏忽,竟让一场灭顶之灾降临在黄兵垚一家头上。
凌晨4点半,赵新民从废墟中钻出,踏着夜色潜入黄兵垚家。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屋内,一家四口正沉睡着。铁锤落下时,鲜血溅满了墙壁和地面。赵新民像往常一样,迅速搜刮财物,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他一路向北,在野地里疾行六七里,面前出现一片水塘,把锤子扔了进去。又在魏湾西边的树林里换了衣服、鞋,把换下来的裤子、鞋就扔在那儿,随后消失在茫茫荒野中。
专案组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凝重。
雷辰站在投影屏幕前,面色蜡黄,眼下的青黑透露出连日熬夜的疲惫。屏幕上,黄兵垚家的现场照片触目惊心。
“今天上午10点,”雷辰的声音沙哑而沉重,“死者黄兵垚的父亲黄体朝因事去到儿子家,发现床上被子整齐,一家四口却已没了呼吸。他喊来了村民,随后报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黄兵垚一家五口,除女儿黄嘉欣夜晚住在爷爷家幸免于难外,其余四口全部遇难。”
屏幕上切换出法医鉴定报告的照片。温柔开口说道:“死亡原因与其他案件基本相同:钝器打击头部致颅骨粉碎性骨折、脑组织破碎、颅脑出血。”
李睿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一条红线划过:“我们在黄兵垚家北面的蒜苗地和麦地里发现了一串带横纹的鞋印。左步长70厘米,右步长69厘米,左右脚均为小外展。”
“说明犯罪分子走路时双脚稍向外扒,且略有跛脚。”他的手指停在地图北端,“鞋印一直向北延伸,所以我们分析,凶手很可能逃往和泽市境内的曹县。”
所有人都盯着地图上那条向北延伸的路线。
雷辰看向韩俊山,咽了咽喉咙,“韩厅,我知道这个假设很大胆,但……”
和菁这时开口了,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韩厅,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我觉得这样的判断有一定的合理性。凶手选择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