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兵器标记相同。而这些缺口,她指尖戳向舆图上的玄字,与敌军进攻路线分毫不差,正是王大人上个月力主裁撤守军的地方。
王弘德脸色骤变得如死灰,额角冷汗顺着皱纹沟壑蜿蜒而下:陛下,这是柳氏栽赃!她父亲当年私扣赈银——
父亲替你顶罪时,你正往他棺木上泼脏水。柳瑶打断他,声音像淬了冰,三皇叔的请安折用狼毫,你用羊毫,可这密函里的藏红花粉末、玄字标记,却都指向同一个地方——玄清观。她踢开脚边账簿,页面上西域商人的落款处,盖着与玄清观香炉相同的云纹印,还有你,转身望向三皇叔,他腰间玉佩的半道斜痕正在滴血,母亲临终前说,云纹暗记有十九种变化,你买通的旧部,用的是柳家淘汰的第三式。
三皇叔咳出一口血,冷笑时玉佩撞在神案上:商女之子也配坐中宫?你以为穿上凤袍——
朕的皇后,从来凭的是祈雨救民的赤足、赶制棉衣的血手。楚君炎忽然开口,指尖掠过柳瑶手腕的抓痕,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还有她看通透这满朝虚伪的眼睛。他转向侍卫时,眉心跳了跳——这是他们年少时的暗号,当年他被太子党暗算,也是这样的眉心跳动,让柳瑶带着暗卫杀进重围。
暴雨在此时达到顶峰,豆大的雨点砸在玄清观青瓦上,像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观顶阴影里,黑衣人正用袖口擦拭剑柄,月光照亮他腕间的弘德殿纹章——那是今早他在王弘德书房外,亲眼看见对方将盖着同样纹章的密信塞进香炉的。他听见观内柳瑶说玄字标记,是你们私通敌国的印记,忽然低笑——那笑声混着雨声,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枭。玉佩边缘,与三皇叔相同的半道斜痕正在吸收雨水,渐渐显出血色的弘德殿暗纹。
当楚君炎的押入天牢话音落下时,老太监正在宫墙阴影里焚烧密信。火光中,云纹暗记与玄字标记在信纸上交织,像极了柳瑶帕子上被血浸透的纹样。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抚过袖口,那里绣着与墨羽相同的、完整的十九道云纹——柳家暗卫,从不止一人。忽然,椒房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