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欧阳玲指挥弟子点燃的松明火把将四周照得透亮。叶惊鸿靠着一块怪石坐下，望着程今发袖口随夜风轻摆的剑穗，脑海中仍回荡着方才那遮天蔽日的剑光。他下意识摸向腰间藏着的阵法玉简，却触到欧阳玲方才递来的玉瓶——瓶身上刻着青虚门的云纹徽记，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温润。
“叶兄，先服下此药疗伤。”程今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老者抬头，只见青年递来一枚浑圆的丹药，丹身流转着淡金色光泽，竟隐约有剑气纹路缠绕。叶惊鸿瞳孔微缩——这是青虚门秘传的“复脉丹”，需用百年灵草混合剑意炼制，他曾在黑市见过其碎片，价值足以换半座药谷。
“多谢……”叶惊鸿的指尖在接过丹药时微微发抖。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热流顺着经脉蔓延，方才枯竭的灵气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升。他抬头望向程今发，后者正席地而坐，竹剑随意插在身侧，剑鞘上的竹纹与月光交织，竟似在勾勒某种阵法轨迹。
“叶兄，我乃青虚门程今发。”程今发的声音温和如春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恳，“方才见叶兄布的‘流萤困魔阵’，能在绝境中以灵气残片维持阵法运转，这份造诣在下生平仅见。”叶惊鸿闻言挑眉——他方才仓促间布下的不过是改良版小阵，这青年竟能一眼看穿其中精髓？
程今发望向远处正在包扎伤口的弟子，目光柔和：“如今修仙界乱象丛生，飞云派与血煞宗暗中勾结，妄图用‘万象归墟阵’打开上古魔窟。我青虚门虽在灵熙集市毁了他们的祭阵，但……”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竹剑，“独木难支啊。”
叶惊鸿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程先生可知，追杀我的人为何索要‘万象归墟阵’的破解之法？”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咒印——那是魔道“血魂契”的印记，一旦泄露机密便会爆体而亡，“我叶惊鸿早已是过街老鼠，贵派若与我牵连，恐遭灭顶之灾。”
肖成风正在不远处收拾断剑，闻言猛地抬头。欧阳玲握着药箱的手顿了顿，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