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唯有程今发神色不变，他伸手虚按叶惊鸿肩头，一道清凉剑意渗入咒印，竟暂时压制了翻涌的血气：“叶兄可知，青虚门为何能在灵熙集市击退飞云派？”
青年忽然站起身，袖中剑穗扫过地面，竟用剑意勾勒出一座微型聚灵阵。叶惊鸿瞳孔骤缩——那阵法的基底，分明是他昨夜在黑市卖的残缺阵图！程今发指尖轻点阵眼，石缝中竟钻出几株荧光草，在阵中开出幽蓝的花：“因为我们相信，再微小的光，聚在一起也能照亮长夜。”
“您是说……”叶惊鸿望着阵法中流转的灵气，忽然想起方才战斗时，青虚门弟子虽修为不高，却能在欧阳玲指挥下无缝衔接防御阵型。肖成风笨拙地给同伴包扎伤口，玄风正将最后一块灵石嵌入临时聚灵阵，欧阳玲则蹲在最边缘弟子身边，轻声询问伤势。
“叶兄担心连累我们，但你看这些孩子——”程今发的声音忽然哽咽，他望向星空，千年前老祖师带着弟子们烤野鸡的场景与眼前重叠，“他们连‘流沙困仙阵’都没学全，却敢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挡刀。青虚门或许不够强，但我们有守护的决心。而您的阵法之道，正是我们最需要的火种。”
叶惊鸿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他想起自己耗尽心血写就的《惊鸿阵图》被付之一炬的那个夜晚，想起无数个躲在废墟中啃食灵果的寒夜，此刻却有温热的液体模糊了眼眶。程今发忽然解下腰间剑穗，递到他手中：“这是青虚门的‘镇山剑穗’，持此物可调动山门半数灵气。若您愿意留下，在下愿以老祖名义起誓——青虚门必以性命护您周全。”
夜风卷过石林，将远处弟子的笑声送来：“欧阳掌门，等叶先生入派，能不能让他教我们布‘追星阵’？”“先学好你手里的‘固土阵’再说！”叶惊鸿望着手中的剑穗，穗尾青铜碎片映着程今发的眉眼，忽然发现这青年的瞳孔深处，竟藏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沧桑。
“程先生……”叶惊鸿的声音沙哑，“若我加入，你当真肯让弟子们学我的‘惊鸿阵法’？哪怕这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