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倚重虎贲的威势。
否则匈奴作乱,你看宗贼部曲、郡兵乱不乱。
所谓的郡兵,内部构成依旧是大小豪强部曲,只是在吃本郡官仓罢了。
正是这些豪强部曲吃了官仓里的米粟,王邑才无法征募隶属于自身的郡兵。
王邑自身也有部曲私兵,只是规模不大,属于自保武装。若是郡里财政充沛,王邑自会以部曲私兵为骨干,扩充郡兵。
郡守王邑无法绕过河东豪强指挥郡兵,否则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天子、朝廷百官受苦?
也是因为王邑无法对自身行为负责,朝廷也就轻轻发落。
若是王邑大权在握,此刻早就被诛杀满门。
刘协见赵基将话题引申到讨伐匈奴方面,也就略过婚姻话题,他对赐婚配对这种影响别人命运的事情有一种本能的热衷。
皇后出自琅琊,赵公也是琅琊人,从伏氏选适龄女子订婚,想必一定是一桩佳缘。
有赵公在,婚事已经由不得赵基言语。
刘协心意已定,转而就匈奴话题询问:“卿何以断定去卑会配合朝廷?”
“陛下,匈奴国内也是动荡,迁入塞内后各部混淆,隶属更乱。争夺牧场,冲突与日俱增。据去卑言语,前单于于夫罗之死,便与国内争执有关。他逗留在外不肯归国,也是为了躲避危害。”
“嗯,朝廷会遣使侦查,若如去卑所言,的确是难得战机。”
刘协看着赵基侧脸有些不适应,就说:“爱卿可否摘下战盔?”
“臣领命。”
赵基抬手解开盔带,双手托着金盔取下,露出裹头赤巾帻,汗腥气混合血腥气弥漫。
刘协下意识绷紧了情绪,定睛去看门外,见天色更暗,隐约只有马匹长嘶声偶尔传来,再无异响。稍稍心安,又好奇问:“传言爱卿神射世间罕有,这种射术是如何学成的?”
“回陛下,前年大旱,臣家贫,不得已入稷山狩猎。稷山猎物稀少,臣若射不中,会饿毙。生死之间,臣射术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