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便足够了,你与文固谨守门户,不可涉足。”
闻言,赵敛怔在那里。
看着赵敛,赵彦说:“你已失了壮心,与文固入仕,只会拖累阿季。阿季虽小有任性,然不亏大节,非俗流所能比。”
“仲父,侄儿再不堪,也不至于连累阿季。”
赵敛下定决心,表达心意:“如若拖累阿季,辞官就是,无非不过一死。”
“哼,现在的你,恐怕不会轻生乐死。”
赵彦没心情吃饭,放下碗筷:“若是早年的伯约,这官不当也罢,岂会向老夫辩解、求饶?你如此,文固也是如此,已是俗物,难堪大任。”
看着失神落魄的赵敛,赵彦又安慰说:“朝中百官历经生死磨难,已不可用常理衡量。留在西乡,安享富贵不受庶务所累,未尝不是人生乐事。我赵家不负汉室社稷,不该再死人了。”
顿了顿,又说:“老夫所料不差,不日杨彪就会遣使征辟。你若还认我这老朽之人,肯听我一句劝,推辞即可。卷入朝堂纷争,你难做,阿季也难做,也别让老朽难做。”
“有些事情与你说不明白。”
赵彦说着长叹一声,心中忧愁,赵基的功勋过于亮眼,显衬之下,河东之士颜面无存,朝廷公卿百官也像废物。
这种时候,更要死抓虎贲,牢牢抓着兵权,才能将功勋逐步兑换成资历、影响力。
官位这种东西,此前还讲究什么职务干什么事。
现在的朝廷,看的就是影响力。
收敛情绪,继续说:“原本老夫驻屯北绛,要收合汾北豪强、义兵后再南下勤王。我是忧虑阿季为老贼所算,这才提兵疾行。连我都这样小心谨慎,你何来的勇气,敢小觑朝廷诸公?”
彼此终究快三十年没见过面了,已经不能用当年的认知来看这个堂侄。
如果赵昱或其他子侄还活着,要不是赵基过于优秀,赵彦是真的不想跟赵敛说这么多话。
沉默片刻,赵彦又说:“等见了阿季,老夫自会询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