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今日实属特殊,正常来说三省不会聚集起来,更不会有他这个皇帝在侧旁观,不会这么急迫。
赵彦见自己说话这么好使,立刻就问:“白波旧将家眷妻室如何处置?”
次席丁冲顾虑较少,直接说:“都已下狱。”
台崇、刘艾思索不语,似乎在等赵基的态度,免得生出误会,被归类于旧日公卿。
赵基闻言,就说:“天子受困弘农之际,白波诸将协调右贤王率义兵助战,吏士多折损。后朝廷窘迫,诸将部曲也多叛走,无处栖身,进退失状,事出有因,这才忤逆作乱。我以为,论罪诸将自身即可,宜征其子弟为郎。四家岁给百户食邑,以养家室,限期十年。十年后子弟皆壮,自可撑举门户。”
身边台崇感慨:“赵侍中宽厚,我以为可行。”
刘协也是缓缓点头,白波诸将是真的救过朝廷,奋不顾身战斗过。
他们本可以不来,正是来了,部曲遭受重创,留在河东的部众或叛逃,或被兼并,断了根基。
现在去卑还活着,虎贲又收编了逃亡的白波旧军,适当的回馈白波四将,也不算意外。
经历过东涧血战的其他几个侍中也是开口附议。
见都没有异议,赵彦就看向赵蕤:“白波诸将功过分明,瑕不掩瑜,就以此拟诏。”
“喏。”
赵蕤去草拟文书,这次没有请刘协看,捧到赵彦面前,赵彦阅读后转给其他人。
见都没有异议,赵蕤捧着草拟文书回去,又请符宝郎用印。
几个侍中都有意不谈旧日公卿之事,不等赵基提议,刘艾就开口:“河东宗贼猖獗,该如何处之?”
这是个十分得罪人的事情,处理不当,很快就要各县爆贼兵了。
就连赵彦也不想贸然开口,就听赵基说:“清查田亩,编户造册。以编户数量,田亩数量,补交十年田税、刍稿税,再缴纳十年口赋,此事就此揭过。”
机会给河东豪强,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