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之转而又说道:“贤弟,明个大家一起来过节吧?”
葛自澹没有言语,只是摇了摇头,继而似又觉有不妥,忙带着歉意笑着说道:“杨兄,只是这回我再来余斛,除教导亚日外,余事也都不想多理,余人也多有不见,还请杨兄体谅我这难为之处,实不想再与过去勾连太多,这当中尤要辜负杨兄的这一番美意了。”
杨彦之说道:“你这回却是连大舅哥都不见了吗?他现在可是领事大人了。在这地界那更是一等一的贵人,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余者也都他不放在眼里,这回又恰好是过节时分,说起来也是顺便的事。”
葛自澹正色说道:“杨兄,我当你是自己人,我才多说几句。你们最好也莫要和他们牵连过甚,这些未必见得是好事,现时看可能会有不小的好处,但都不长久的。再说得了人这些好处,终究也还是要还的,到时你们拿什么还给人家?即使那是丸子的亲人,我不该诋毁他们,但也还是要提醒你,切莫要纠缠太深。”
杨彦之苦笑道:“咳,贤弟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知道是不是为时已晚,咳。”
葛自澹诧异问道:“怎么说?你和他之间纠葛到分不开的地步了,早先也没有见你这样啊?”
杨彦之说道:“那倒不是我,是本家。早先你虽然未曾明言,但我也看得出,你是有所忌讳的。你不想和樱桃家多有来往,只是碍于夫人在,却又不好失了天伦人情。我知道这中间必定有异样,所以和他们的生意往来也往往就是本家那边的大宗事物上,并没有牵扯到其它方面,也并不多占他们多少的便宜。早些年都还不曾意动,只本家见这边发展的形势大好,于是就又派了些人过来,以讹传讹的,都觉油水丰厚,事情慢慢变得失控了。咳,我现在还是负责原来那些,其余的事,本家来了个族叔,也是市晖的亲祖,作为长辈,他现在在余斛话事。只我来得早些,本家里我这支也还算得力,他们都还给我留几分表面上的颜面罢了,只是好多的事情都超出了我的把握。那族叔又是长辈,年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