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耳根又软,却又偏偏眼光见识都是野蛮保守了一辈子,我甚至都没办法提一点点自己的意见。这边家里也不像早先那时一样了,自那之后,又来了好些人,我刚刚从家里过来时,出门时还遇见又来了一些个亲戚老乡的。家里天天就像赶集一样,五花八门的,都想捞些快钱,做些无本的买卖,藏污纳垢的,那些阴私偏狭之事,他们也不少做。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本家那边过来了多少人,良莠不齐,大部分都不是正经东西,他们起着哄,似是要撺掇着有把本家事业重心全都要转到这边来的意思。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们一个个的却以为我是眼红,却不知我并不是做不来,只是不屑去做罢了。我这一肚子的苦水也只能对贤弟你讲了。至于你当初在忌讳什么,这么些年来,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些,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大的胃口,离高、青州的前车之鉴,就不知这一步跨这么大,也不怕吃不下给撑死了。”
葛自澹说道:“人们趋利,这其实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就是把这利看的太大,甚至比这天都大,于是为了逐利,就毫无底线的什么都肯干,都敢干。只是脾胃很小,偏偏食欲很大,他们哪里知道,这其实就是他们日后给自己准备的绞索,怎么死的都不自知。至于和那国,他们处心积虑的也有很多年了,一点一点的蚕食远远满足不了他们那越来越膨胀的野望,但只要一旦全面开动,这水土不服的,就很难避免不把他自家的肚子给涨破了。就如同你本家的那些人一般,对自身没有清晰的认知,只知道一味的逐利,没有取舍,不择手段,在那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不过,你改变不了别人,就独善其身吧,找个机会,撤离这是非之地,甚至把你本家自己的一脉迁出也未尝不是好事。”
杨彦之愣了一下,突然又高兴起来,说道:“我还没想过这一节,贤弟真是给我提了个醒,只这个醒确实提的好。我自己虽有心放手,但对将来何去何从的,还是心里没底,所以也没敢多想过这方面的事。只不知贤弟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我们这一脉,家里多还能听些我的意见,父母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