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亨亚日精神熠熠,换好干净的衣服,收拾好书本,想了想,又把杨彦之送的墨水笔灌满墨,别在自己的衬衣口袋上。今天是要去学校接受考核的,昨日稍看了一回往日的课本,心里又把两个年级所学过的课程重新过了一遍,其余多数时间仍旧是在读《论系统》。本来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而且也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当初在家时,一时兴起,还曾把哥哥们学过的课本也都借来读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难为的地方。哪怕是哥哥们有些畏惧的算术,恰是过目难忘者的强项,示例很清晰,公式、定理都不甚多,理解起来也并不难,勤加练习就能掌握的很好了。只是左等右等的,也没有等着谢明宇来叫,于是亨亚日在收拾好后,就准备下楼先到葛自澹的房间去。
敲了敲门,葛自澹在里面说道:“进,门没锁。”
亨亚日这才进了屋。屋里比较小,也很简单,只见葛自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目凝神的。亨亚日赶紧上前给先生问安,口中言道:“先生安好!”
葛自澹也不睁眼,只点了点头,说:“坐吧,我们稍等一会儿,估摸着杨兄马上就到了的。”
说完了话,葛自澹这才睁开眼,看见亨亚日的那身打扮,还有那精气神,又注意到了他衬衣口袋边特意别着的钢笔笔帽处露出的趴在树干上的小松鼠,又是点了点头。
亨亚日见先生并接着不开口说话,自己也不好多话,坐下后,自顾的想些心事。先生也不问问我准备的咋样,看来是相信我的;这房间太小了,就那一张桌子,连个放茶壶茶碗的地方会客的地方都难有;先生这里没有准备茶壶、茶碗这些,应该还需要一个暖水壶,另外看来用开水有些麻烦,不像旅馆,随时都准备的有开水给客人;这回自己住反倒没有住旅馆来的方便了……这么乱想一通的时候,谢明宇又进来了,亨亚日忙起身让座。
谢明宇摆了摆手,随便找了个凳子就坐下,一边坐,还一边打量着亨亚日。待看到那只小松鼠时,用手指了指,亨亚日明白他的意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