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目光微微一滞。
旋即朱苗目光低垂,目不斜视,全然未以太子舅父、皇后兄长自居,与此前何进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何皇后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若有所思地在朱苗身上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禁有所感触,缓缓抬手,轻声道:“二兄,此刻殿内并无外人,在此处的,不过是你的外甥与妹妹罢了。”
朱苗侧目望向何皇后身后的太子,见太子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原本紧绷的神色才稍有松懈,却也依旧恪守君臣之礼,不敢逾矩。
何进倒了,他难道就能长久安稳?
此前在车骑将军府时,兔死狐悲之感并非无端而起。
没了猎物,太子还需要对付猎物的猎犬吗?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虽说太子不至于将自己这条“走狗”烹杀,但恐怕也会如对待再无用处的良弓一般,将自己束之高阁。
“听闻大舅父将表兄托付于二舅父了?”
就在朱苗暗自感慨之际,太子的一句话,令他瞬间如遭雷击,脸色骤变,冷汗当即涔涔而下。
朱苗身子微微颤抖,满是惊恐地望向面色平静依旧在为何皇后揉捏肩颈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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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车骑将军府正堂内,明明仅有他与何进二人,而他此番入宫,正是为向太子和皇后禀报此事,太子难道当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刘辩手中动作不停,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朱苗如此战战兢兢、惶恐不安之态,并未多作解释。
毕竟绣衣直指藏于正堂窗户外偷听,终归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敞亮事,况且他本就有意借此敲打朱苗。
狡兔与走狗之间,只能是猎物与为猎人所驱使的猎犬的关系,若是猎物与猎犬相互勾结,那猎人便只能“走狗烹”了。
小兔崽子能否存活,取决于猎人是否愿意发仁善之心,而非走狗心软主动庇护。
恩出于上!
你朱苗,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