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臣擅自做主,应允了抚养咸儿之事,请殿下恕罪。”朱苗哪里还敢如皇后所言,以自家人的方式相处,匆忙伏于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中满是惶恐。
何皇后轻轻拍了拍肩膀上的那只手,刘辩会意,站起身来走到朱苗身前,伸出手亲自扶起了他,道:“诶,二舅父这是何意。”
“孤只是对二舅父与大舅父一笑泯恩仇之事颇多好奇,并无诘难二舅父之意,况且何咸亦是孤的表兄,亦是二舅父的侄儿,由二舅父抚养再合适不过。”
朱苗一怔,理解了太子话中的含义。
何咸也是太子的表兄,太子不会赶尽杀绝,而太子也准许他抚养何咸,不会为难他,此番只是敲打,并非是要追究他的罪责。
见太子笑容真诚,不似作伪,朱苗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脸上也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而后刘辩与朱苗之间免不了一副甥舅情深的作派,不过刘辩多少也是流露了些许真情实意的。
他虽反感朱苗越俎代庖,代他施了恩抚养何进的儿子,但也因朱苗的感性和身上的人情味而对他更为信任。
说到底,没有人会厌恶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就如同太子府群臣不认同刘翊那般发自内心的行善之举的价值,却也会对刘翊心怀敬意并给予一份尊重和对刘翊这个人的认同。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未损害到自身利益。
何皇后眼见自家儿子与二兄在此惺惺作态,不由翻了个白眼,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一撇,向朱苗问询起详情。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何皇也是颇为感慨。
若是这对兄弟能早些和解,何进又能一心辅佐太子,而非与太子作对,那该多好。
只可惜。
何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美眸中流露出一丝哀伤,目光有些迷离。
终归还是同出一父的兄妹俩,纵然是偏向了自家儿子,但若是全然不在意何进,全然没有一丝哀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