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们也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庆贺声。
只是这声音在此刻听来,却是十分刺耳,令人不适。
“先回衙门吧。”
张议潮对李恩等人开口,随后摆驾返回敦煌衙门。
回到衙门后,张议潮没有立即开口,而是让他们各抒己见。
对此,许多官员纷纷表态。
“朝廷应该是觉得我们还未收复凉州,所以才仅赐予了归义军旌节。”
“对!如果朝廷知道我们现在收复了凉州,还准备收复会州和兰州,那肯定会赐予河西节度使旌节的!”
“好在轻骑还没有派出,今日可以一并派出,将这则消息告诉朝廷!”
“是极……是极……”
众人都在为朝廷仅封赏归义军节度使找借口,同时为朝廷开脱。
这种画面若是被河朔、两淮的牙兵看见,恐怕都得惊掉下巴。
在河朔两淮,若是自身要求得不到朝廷准允,那敢于为朝廷说话的人,恐怕都走不出衙门,就连朝廷派来的使者也会被驱逐或斩首。
然而同样的事情放到河西,河西群臣竟然都不觉得这有什么,纷纷体谅朝廷不易。
经他们这么说,张议潮也那颗冷下来的心,也渐渐火热起来。
他将目光投向李恩和张淮溶,深吸一口气后方才开口道:
“朝廷不知我军境况,我想再派人前往长安报捷,继续上表河西节度使旌节。”
“理应如此。”李恩虽然重于私利,但也清楚河西需要张议潮,需要河西节度使旌节。
张议潮已经五十三岁了,虽然算不上高寿,却也年过半百,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他若是活着,河西的局势还能平稳,他若是猝然离世,那河西将会陷入内斗,并逐渐走向分裂。
李恩想做河西的别驾,而不是沙州的别驾。
一个稳定的河西,才能让他带着敦煌李氏慢慢壮大,所以他在大事上还是支持张议潮的。
至于张淮溶,他自然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