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寒冬腊月,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雪花,将天地染成一片苍茫。
乡野间,原本宁静的村落早已人去屋空,只剩下几处残破的屋舍在风雪中摇摇欲坠。
哪怕这残破屋舍只有不到一分地,甚至四处都有破洞,但内里却依旧挤满了数十人。
他们是人,但比起城里的人,他们更像野人……
他们蹲在屋舍中,身上只有用干草编织成的简陋“衣物”,每个人都骨瘦如柴,面色蜡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深的绝望。
“咕噜咕噜……”
车辙声在屋外响起,所有人纷纷朝门口投去目光。
只见距离这几所残破屋舍十数步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朝着冤句县行驶而去,马车四周还有四名身穿胸甲的州兵在警惕。
州兵扛着枪,手里拿着酒壶,时不时喝下一口暖暖身子。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为首的州兵见状看向马车,却见车窗打开,一长相秀丽三旬妇人抱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伙长,那边有几间破屋,庄儿想要入厕,你带他去吧。”
“诶,好!”
王伙长闻言陪笑,随后走到车门处,为那七八岁的男孩打开车门,将他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男孩与王伙长朝着破屋走去,但走了没几步,便见破屋中走出那些裹着草衣的流民。
“直娘贼的,你们想干嘛?!”
王伙长眼见是群流民,破口便骂:“都滚出来!”
流民们不敢反抗,畏畏缩缩的走出了破屋。
王伙长提枪警惕,眼见这群流民老弱都有,当即又看了看屋内,随后低头献媚道:“王郎君,里面安全了。”
“嗯”男孩点点头,随后看向那群穿着草衣的流民。
草衣毕竟只是草编的衣服,若是动作太大便会断开,因此不少流民身上的草衣都露出了皮肉。
男孩看向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