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贾蓉,叩见陛下!贾蓉踏过鎏金门槛,行至丹墀之下,敛衽一拜,声如金石掷地。
贾爱卿平身。建元帝望着阶下新贵,冷峻面容终绽出笑意,
建奴使臣忽踏前半步,皮靴碾过金砖发出刺耳声响:此人便是安国县公?
贾蓉恍若未闻,长身玉立,姿态端方如古松,却将建奴使团视作殿前蝼蚁,连余光都未施舍半分。转而向御座长揖:陛下明鉴,臣甫入朝堂,不知何处野夷擅闯天阙?这般不知礼数的行径,当真是未沐王化!
此言如烈火投进油锅,建奴使团瞬间炸了锅。十几道淬毒般的目光剜向贾蓉,指节捏得骨节发白——这个斩杀先帝的仇敌,此刻竟这般轻蔑,比利刃更教人颜面尽失。有人暗暗咬牙,誓要将这张轻蔑的面容刻进骨子里,来日战场上碎尸万段。
戴山喉头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他记忆里,皇阿玛以十三副遗甲起兵,横扫辽东如卷席,令草原各部俯首称臣,逼得大周龟缩山海关内。
一个区区五千骑兵的南朝将领,怎可能凭真刀真枪取下皇阿玛首级?定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他望着那道挺拔身影,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与不甘。
贾爱卿……建元帝抚掌大笑,眼中闪过快意,此乃伪金使臣,你阵前枭首的怒赤儿,正是其伪帝。
贾蓉缓缓转身,寒星般的目光扫过建奴众人。但见他们身形如铁塔般壮硕,兽皮甲胄下肌肉虬结,确非中原男儿可比。至于一旁的蒙古使团,他只淡淡一瞥——草原狼性,向来欺软怕硬,待荡平建奴,这群人自会俯首。
原来是群忘恩负义的犬彘!贾蓉冷笑,袍袖翻飞间似有罡风乍起,想当年通古斯流民无立锥之地,我大周太祖天恩浩荡,赐田授牧,容尔等在天朝疆土繁衍生息。不想这群未开化的蛮夷,竟恩将仇报,劫掠边民,犯我王师!
他昂首而立,轻蔑之色溢于言表:不忠不义之辈,也配在天朝上国撒野?怒赤儿不过是叛君弑主的反贼,斩其首级悬于国门,已是便宜了他!
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