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嚼舌根，说我偷零件换粮票。
车间主任信了，先进和晋升都没我的份。”
冯卫军吐了口唾沫，说：“扯淡！
我们厂保卫科别的不敢说，查这种事最利索。
上回二车间丢了把游标卡尺，我们三天就揪出是保管的老张头儿子偷的——他媳妇坐月子缺鸡蛋，想换钱买补品。”
他转头看着徐天，说：“你放心，在这儿没人敢随便往人身上泼脏水，我冯卫军的保卫科不是摆设。”
徐天喉咙有点发紧。
上一世他被冤枉的时候，保卫科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来，就知道让他写检讨。
现在听冯卫军这么说，眼眶都有点发热。
他点点头说：“借你吉言。”
人事科在办公楼二层。
冯卫军敲了敲写着“人事科”的木门，里头传来女声：“进。”
推开门，暖气管“咕嘟咕嘟”响着。
办公桌后坐着个穿灰呢子大衣的女人，齐耳短发别着珍珠发卡，看见冯卫军进来，笑着起身说：“冯队长，又来送新人？”
冯卫军指了指徐天，说：“孙科长，这位是徐天，从第三轧钢厂调过来的。”
又对徐天说：“这是人事科孙霞科长，有什么不懂的问她。”
孙霞伸手接过调令，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眼赵美娟的签名，笑着说：“赵科长和我是老相识了，她信里说你是把好手。
坐吧，咱们聊聊。”
冯卫军冲徐天挤了挤眼，转身出去了。
孙霞翻开笔记本，问：“调岗原因？”
徐天说：“有人造谣生事，领导偏听偏信，我在原单位待不下去了，就想换个环境。”
孙霞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赵科长信里可写了，你去年采购成本比预算低15%，还帮车间解决了两次原材料断供。
这种人才，第三轧钢厂怎么会让你走？”
孙霞没接话，又问：“学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