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
他抱臂靠着门框,还没等一大妈开口就先笑了,说:
“一大妈,您这是来借粥还是来要粥?”
一大妈脸涨得通红,手指绞着围裙,说:
“小天,老太太……她就爱喝口热乎的,你看能不能分半碗?”
徐天干脆地说:
“不能。
我这粥是给自己补身子的,又不是救济站。
再说了,您自个儿都喝这破玩意儿,倒替别人操心起来了?”
一大妈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
徐天“砰”地关上院门,门环撞在砖墙上。
东屋里传来“哐当”一声,是聋老太太摔了茶碗,她大喊:
“反了天了!这小兔崽子敢不给我面子?
我倒要看看,他徐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徐天刚把粥重新热上,就听见院外传来骂声:
“徐天你个没良心的!我在这院里住了三十年,吃你口粥怎么了?你娘死得早,我还抱过你呢!”
他掀开门帘出去,正撞见聋老太太杵着枣木拐棍站在院门口,灰布衫的前襟沾着饭粒,头发乱得像鸡窝。
周围几家的窗户都推开了,二大妈扒着窗框看热闹,三大爷叼着烟袋锅子蹲在墙根儿。
徐天双手插兜,冷冷地说:
“老太太,您记错了。
我娘活着的时候,您说她克夫;我爹走那年,您说他活该没福。我蹲在您门口要口剩饭,您拿扫帚抽我屁股。
现在倒想起来抱过我了?”
聋老太太把拐棍“唰”地举起来。
易中海从南屋匆匆赶来,黑布中山装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说:
“你……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小天,老太太年纪大了,你让着点。”
徐天笑了,说:
“让着点?
上回我买了二斤鸡蛋,她偷偷拿了五个,上个月我晾在院里的棉裤,
她非说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