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门槛非常之高。
就连表现得一点也没有牌面的盛家,实际上也是世代为官的存在,祖、父、子三代为官,皆是五品红袍以上,妻子皆是名门贵女,妥妥的传承有序、门楣焕彩。
一般人,实在是连凑热闹的资格都没有。
“哒哒哒!”
一阵叩门声传来,打断了江昭的思绪。
“公子,已是辰时三刻。”一位黑衣小厮站在门外提醒道。
江昭一怔,毛笔轻轻搭在笔架上,沉声道:“禾生,束脩六礼,可都准备妥当?”
书房重地,一般的小厮不得走近,敲门的是他的书童。
“公子放心,都齐备着呢!”书童禾生连忙答道。
江昭了然,推开书房大门,挥手道:“那就走吧,去拜访韩世伯。”
韩世伯,即知州韩章。
庆历新政,以范仲淹、富弼、韩章三人为首,兼有天子支持,志在改革弊政,可谓浩浩荡荡,震慑天下。
然而,却以失败而告终。
新政失败,臣子自是难逃其咎。
韩章,作为新政的主持者之一,不可幸免的“自荐”外放,出知扬州已有六年之久。
这六年,扬州官吏因忌惮其政敌的手段,都是既不得罪,也不亲近的态度。
江昭不一样!
他非常清楚韩章的未来究竟会何等的厉害。
那是宰执十年的百官之首,三朝老臣,两朝顾命定策元勋,稳入太庙的人物。
这要是都不抓住机会,那就活该成不了大事。
因此,江昭时常找机会向其求教学问。
一个几岁的孩童,一脸的求知欲,好学的向长者求教,韩章自然是不会拒绝。
万事开头难,有一就有二。
慢慢的,两人越来越熟,六年过去,已然是情同师徒。
白雪飘飞,踩着松软的雪,江昭大步往前走去,书童禾生落后半步,往后一点是两名力士一起抬着的束脩六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