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眸沉沉,加快了抽烟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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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属院。
乔月昨晚熬了一整夜翻译稿件,直到凌晨五点才合眼。
梦里翻来覆去,全是某个男人冷硬俊朗的面孔,眉骨深刻,鼻梁挺拔,像雕出来的,身上的冷气比山里晨风还凛。
闹钟响时,她迷迷糊糊伸手一按,枕头上赫然一滩——她的口水。
乔月盯着那一滩痕迹,低低咒了一句,“丢人。”
然后嫌弃地一把抹掉嘴角,仿佛那不是她留下的痕迹。
“真是魔怔了。”
她坐起身,揉着太阳穴,咬牙切齿地发誓,“盛宴庭,你等着。总有一天——你得乖乖当我人.肉抱枕,跪着求我抱你睡觉。”
洗漱完毕,乔月换上一条新买的红底白波点布拉吉裙,裙摆刚好过膝,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她皮肤白,唇形饱满,一抹口红点上去,整个人像老上海电影海报里走出来的女主角,美得张扬又杀人不眨眼。
她站在穿衣镜前满意地打量了一眼,“啧,这不是漂亮,是风情万种本万。”
以前在农场,天天围着土地转,脚踩泥巴,穿裙子是笑话。
可现在不同,她要夺回她的光芒。
刚把黑色小皮鞋套上,门口忽然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盛宴庭推门而入,正好撞上她弯腰穿鞋的动作。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那一瞬,她裙摆微扬,露出一双白生生的小腿,皮肤细腻如玉。
视线往上,她抬起头来时,眼尾微挑,唇上艳色,一张脸冷里透媚,美得像猫,又带着股钩人的坏劲儿。
盛宴庭目光顿了一秒,然后立刻移开,像是被烫了一下。
“怎么?”乔月笑吟吟看着他,直起身,故意上前半步,“是不是被我美晕了?”
男人没说话,连个余光都懒得给她,一副高岭之花的冷漠样。
乔月早就习惯了这张冷脸,她挑眉,傲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