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喝过她的血,便是她半个女儿。这要是传出去,人人还不说我们荣家没有规矩,苛待奶母?”
在场所有人倒吸口气。
花氏慌忙看向荣仪贞,直了直身板想帮人说话。
还没开口,荣仪贞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她眼睛眨了眨,刚要说话,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比郑秋华哭得还快。
“母亲为什么要这么说?女儿才回家,这样重的罪,我怎么受得住?”
她一张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连一向和郑秋华交好的二婶母也不禁流露出一丝不忍。
她也是有女儿的人。
女孩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若真是亲母,就算事实如此,掩饰尚且来不及,谁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揭举?
眼下各房丫鬟仆妇都在,但凡有个嘴不牢靠的……
一个眼看要及笄的姑娘,日后可怎么办?
郑秋华一愣,先前准备好的说辞一时都被堵住了。
荣仪贞向来没什么脑子,要是换做往常,自己当着众人这样给她难堪,她早闹起来了。
不是要找赵妈妈对峙,就是要人去昭平侯府找她舅母秦氏过来。
不把整个荣家搅得天翻地覆,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郑秋华垂在身侧的手抖了抖。
她觉得,自从荣仪贞这次回来之后,好像有很多东西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
实在让人不安。
才停顿这么一下,郑秋华都没开口,荣仪贞哭着哭着,竟一矮身跪下了。
“母亲!”
她声泪俱下,语调娇柔,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兄长昨日雇凶在半路截杀我,没有成功,被父亲查出来,真的不是我故意闹大的。”
“实在是这事被都察院的叶濯撞见了,才让父亲动了真怒,一气之下把兄长打成那样。母亲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