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恨女儿,女儿无话可说了。”
她哭得全身打颤,瘦削的肩膀端得如风中摇摆的细柳,头上除了常年戴着的白珠簪,就只有一朵色彩淡雅的玉兰绢花。
和往日里,还未及笄就已经满头珠翠的荣仪珠比起来,实在是天上地下,丝毫不像一房所出的姐妹。
果然,一个孩子有没有父亲,未必能从表面上看出来。
但是一个孩子没有母亲,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异样。
荣仪贞素手轻抬,抹了把眼泪。
她眼尾鼻尖通红,满目水光,抬起头望向郑秋华时却是一脸孺慕之情,仿佛丝毫不怪罪她这样对待自己。
郑秋华嘴唇颤了颤,两拳紧握,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心头的怒火: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荣仪贞无辜眨眼:“我没有胡说八道啊。父亲不就是怕大哥截杀我的事情被叶濯弹劾,连累咱们一整个荣家,才重罚大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