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个庶女,也不至于要给爹爹做那些年的外室。
到现在,他和珠儿还时常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外室子的身份被京中其他好友知道。
“荣仪珠,你要嚣张,滚回你的宁安楼去!”
荣镜明撑着身体坐起来,气得青筋暴起。
“往日里欺负我母亲和妹妹便罢了,如今你还想骑在我的脖子上?真当我死了?!”
荣淮膝下就他一个儿子,以后整个荣家都是他的。
他还没去找荣仪贞的麻烦呢,这贱种只怕是疯了,居然敢和未来的家主对着干。
荣仪珠本来还担心自己失言,被荣仪贞告诉父亲。
如今听见兄长呵斥,一下就觉得找到了靠山。
她扶住荣镜明,帮着人站起来,跟着说:
“就是,二姐,你好歹也是官家小姐,怎么这么不知道礼数。长兄如父,你怎么恭敬父亲,就应该怎么恭敬兄长,怎么还能在兄长面前大呼小叫的?”
“兄长?”
荣仪贞鄙夷地轻嗤一声:“外室生的贱种,你娘连勾引自己姐夫的事情都做得出,你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还未可知呢。”
荣仪珠倒吸口气。
荣仪贞没有脑子,人又好冲动,这些她都知道。
但是今天……
她什么时候胆子这样大了?
事出反常。
她才隐约觉得不对。
就见荣镜明已经被这话气得目眦欲裂,不顾身上的伤痛,抽出案架上的宝剑,直接朝着荣仪贞刺了过去。
荣仪贞转身便跑。
荣仪珠恍然明白了。
她是故意的。
“兄长别去!”
话音落下时,荣镜明已经疯了似的追着荣仪贞冲进了雨中。
……
灼华院里,荣淮闭目坐在黄花梨圈椅上,一旁的郑秋华用指尖轻轻揉着人的太阳穴按摩。
屋内安静,郑秋华低声叹了口气。
荣淮缓缓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