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夫人有愁绪?”
按摩的手没停,郑秋华身子朝着荣淮靠了靠,两人几乎依偎在一起。
她轻声说:“仪贞这孩子,我越来越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了。”
“今年重阳节,我本想着给各院置办一些菊花,摆放应景。可眼看要裁制冬衣,公中能用的钱也有限。”
“我只能按照主次,少买些名品,再买些普通的。”
“老太太那边要尽孝,摆的都是名品秋菊。”
“可采办蠢笨,忘了颐鹤斋今年新栽了好几株海棠,摆不下那么多名品。剩下的我原本想各院分一分……”
她顿了顿,为荣淮按摩的手停下来,颤抖着回身去抹眼泪。
荣淮心疼不已,坐直身体,握住人的手追问:“怎么?”
郑秋华:“仪贞那孩子也太任性了些,竟然把名品都扣下了,普通的秋菊一株也不要。”
她说着,浑身无力,直接靠在荣淮的胸口:
“你说,咱们一家子倒是无所谓,可还有二房三房那边,公中钱买下的东西,分配不均,我怎么交代?”
荣淮哼了一声。
“我还以为这丫头长大了,转性子了,原来还和从前一样目中无人。”
郑秋华劝说:“她毕竟是在侯府长大的,住在咱们荣家,已经是委屈了。”
荣淮的怒火彻底被这句话点燃。
他最听不得有人说他们荣家不如昭平侯府。
“那就让她改姓郑,滚回她的侯府去!”
说完,连外头有雨也不顾,直接打伞出了灼华院,往荣仪贞的宁安楼走去。
“我倒要看看,她扣下那么多名品要干什么,这荣家是不是归她做主了。”
吕妈妈已经打着伞等在了门口。
郑秋华追出去的时候,和吕妈妈互换了眼神,主仆俩都是得意。
郑秋宁那贱人活着的时候斗不过她。
死了,她的女儿自然也该被她郑秋华随意糟践。
只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