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日子,一晃就是几天。
李卫国凭借【大师级驾驶技能】,在运输队如鱼得水。无论是启动那轰隆作响的老解放,还是在厂区内外腾挪转向,都透着一股子从容不迫。车队的老师傅们,从最初的些许轻视,也渐渐变成了暗自点头。这退伍兵,确实有几把刷子,不像那些毛头小子,一上车就手忙脚乱。
这天下工的哨声尖锐地划破厂区的喧嚣。
李卫国开着空车从外面送货回来,时间掐得刚刚好。他把车稳稳停进车库,和相熟的工友打了声招呼,便朝着食堂方向走去。这个点,食堂后厨应该正忙着准备晚饭,空气里已经飘来了淡淡的饭菜香,夹杂着煤烟味,是这个年代独有的气息。
还没走到食堂门口,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便传了过来,吸引了不少刚下工、正准备去打饭的工人驻足。
“许大茂,你小子别血口喷人!”
一个粗犷的嗓门,带着压不住的火气,正是轧钢厂食堂的掌勺师傅,傻柱何雨柱。
傻柱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此刻正瞪着一双牛眼,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指着对面一个瘦高个儿的鼻子骂。
他对面那人,是厂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许大茂穿着一身相对体面的咔叽布工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此刻却梗着脖子,尖着嗓子嚷嚷。
“我血口喷人?何雨柱,你敢说食堂后厨今天丢的鸡蛋,跟你没关系?”
“放你娘的罗圈屁!”
傻柱唾沫星子横飞。
“食堂丢东西,你赖我?我看就是你许大茂贼喊捉贼!”
许大茂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不甘示弱。
“嘿!你还倒打一耙!谁不知道你傻柱手脚不干净?平时从食堂往家里顺东西还少吗?院里秦淮茹家那三个孩子,还有她那个老虔婆婆婆,隔三差五就能吃上肉,哪儿来的?不都是你从食堂偷的!”
这话可戳了傻柱的肺管子。
他最听不得别人拿秦淮茹说事儿,尤其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