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燕度左手抬起压在她小臂上。
涩哑的嗓子里间杂着似有似无的哼笑,“祈夏,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真没劲儿了。”
花祈夏甩脱的手臂一顿。
这次鲜明地从他绵长的呼吸里分辨出一种单薄的疲惫来,尾音沙哑,那感觉就像是她轻轻一推对方就能倒下去似的,尽管花祈夏怀疑他话中的水分,仍然忍不住问:“燕度,你到底去哪儿了?”
燕度含混不清地哼了声,“回头跟你说。”又转回到刚才的问题:“谁欺负你了。”
花祈夏摸不着头脑:“谁欺负我了?”
男人单手从身后抽出手机,“你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他稍稍松开花祈夏,在幽暗混沌中看着她的侧脸,却不按亮手机的灯,“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
花祈夏连她自己都不能完整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她心里吃惊,更生出一种无可遁形的勒迫感来,直到身前的人无赖样:“打了,你还喊我哥。”
“…………”
燕度笑了一声,黑夜足以掩盖所有表情的失态,却掩不住男人漏洞百出的心跳和女孩窘迫挣脱的动作——
燕度顺从地挺起胸膛,手却没有放开:“我待会儿还得走,祈夏,再抱一会儿吧。”
饱满新鲜的西红柿不知道滚到了哪个角落里去了,花祈夏一只脚的鞋跟踩在最下方的台阶上,听见燕度的话,她神情是难以置信的,耳边却传来一声近似于金箔揉碎的轻响,但却是虚幻的。
“……你就为了这,这个回来?”
燕度慢吞吞地:“嗯。”
男人心里想着。
再不抱就特么抱不着了。
“祈夏。”
“我想你了。”
燕度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因为某些家族原因,曾隐姓埋名当过一年零十个月的海员。
从舟市出发的远洋捕捞船,中途在毛里塔亚停靠补给,最终会用五十多天的时间到达印度洋的鱿鱼捕场。
他和那些牙